等到赫勒博斯醒来之后,时间已经是傍晚了,周围他的部队已经开始扎营,看得出来他已经昏迷了有不少的时间。
“我们现在在哪里?还有,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”他叫住他的副官问道。
“我们距离您昏过去的地方已经向东走了大概20公里,之后考虑到您的身体,我们就没有继续前进,大人。不过您可以放心,您并没有您想象的昏迷的那么久。”副官回答。
“那还好……”赫勒博斯总算松了一口气,他感觉自己现在浑身比之前轻松许多,好像之前束缚着他的影子突然间消失了。
身上的重压和捆绑也都消失了,他活动了一下肩膀,感觉不错。然后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试试能不能站起来。
他尝试站起身子,可是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,一种眩晕的感觉从头顶席卷到他的全身,他他头一晕,瞬间感觉站立不稳,要不是他的副手扶着他,他恐怕早已经跌倒了。
副手立刻命令人找了一个作为让他坐下来,赫勒博斯喘着气,他觉得自己虚弱极了。
“您依然很虚弱,大人。”副手说着,为赫勒博斯端来了一杯草药茶。
“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。”赫勒博斯接过杯子吩咐了一声,副手便暂时离开他了。
赫勒博斯喝着草药茶,心里盘算着那个影子是不是真的消失了。他之前听见的那个阴影绝望地哀嚎,是不是就是他死前发出来的?
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抽干了一样,浑身上下比说操控那些钢铁傀儡,就是连抬一抬手臂的力量都没有。好像随着影子的消失,他自己身上的力量也不见了。
可是不管怎么说,赫勒博斯感觉自己总算是自由了。
“你过来,我们带来的那些铁傀儡(铁傀儡:精灵对于机甲的称呼)怎么样了?”他问自己的副官。
“没有缺少,大人,还是和之前一样。”副官回答。
“好的,我明白了。”赫勒博斯这次真的松了一口气,看样子那个阴影真的消失了。
“你的精神不错啊,赫勒博斯。”
一个声音发自暗处,一道用摄人心魄的语气把话传给了赫勒博斯。
赫勒博斯吃了一惊,他抬起头,发现自己面前有一个影子和自己的形状一模一样。那影子只看得清轮廓,手里却拿着一个奇怪的幽蓝色的耀眼的光团。
“你?”赫勒博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没错,的确是我,不过不像你想的那样,你还是活着的。”那个影子用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对赫勒博斯说。
“的确如此。”赫勒博斯警惕着回答。
“看样子你的身体可不太好啊,不过对你来说倒是值得的。”影子嘲笑道,“用自己的生命力来换区自己无法操控的力量,你也许真是个疯子。而且看上去,你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。”他对赫勒博斯说。
“我一向如此。”赫勒博斯微微一笑,“还是废话少说吧,开条件吧。”说着,他坐了下来。
“还是你了解我。”影子笑了笑,“我没有找到我要的东西,所以…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?赫勒博斯?这意味着我不得不在这个蛆虫一样的世界里再呆一阵子。”他说道。
赫勒博斯听得出他对这个地方充满了鄙夷,可是也没有反驳。
“作为交换,”说着,影子一挥手,从一片虚空中召唤出一个和他一样黑暗,而且充满异彩的,纸一样形状的东西,“我会再延长一段时间提供给你力量,可是介于你当初让我觉得不可靠的表现,我将你所有的生命力连同能力一切作为抵押收为己有。”说着,他掂了掂手中那个蓝色的光团。赫勒博斯注视着那个光团,而那片影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点。
“没错,就在我的手里。”他肯定了赫勒博斯的猜测。
赫勒博斯思考了一会儿。
“好吧,我签。”说着,他把手放在了契约上,手指传来一阵刺痛感,黑影满意地笑了。
“你果然了解我的做事风格。”他夸赞道,“好了,我们继续上路吧。”他说着,便消失了。
一阵巨大的力量充满了赫勒博斯的身体,他感觉自己有了力气。
“我们要去哪儿?”他问影子说。
“我会告诉你,不过目前,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去帮你的那个同伴比较好。毕竟你的同胞遇到危险,你也不能坐视不管,对不对?”影子狡黠地笑着。
“的确是这样。”赫勒博斯回答,“还有另一件事我想清楚,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?为什么你的行事和我以前遇到的那些东西都不一样。”赫勒博斯问道。
这一个问题似乎触怒到了影子,它的语气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,变得带有怒火。
“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,赫勒博斯。”他以一种居高临下,审判一样的态势回答道,“你个凡人,不应该对自己无法掌握的事情好奇。你应该吸取这个教训,赫勒博斯。”他说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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